笔者通过对安徽文房四宝，即宣纸，宣笔、徽笔，徽墨，歙砚等8个生产企业的实地调研，以及与相关负责人的座谈，获得了大量一手资料。同时，引入产业生态系统的相关理论对所掌握的资料进行分析，进而从内外两个角度，得出了安徽文房四宝产业生态系统现存的主要问题，即：外部产业集合发展的环境支撑能力不强，内部产业发展中企业创新能力不足。
在调研报告的最后一部分，笔者根据实际工作经验，针对这些问题，从资源整合、人才培育、社会宣传、文创营销等方面提出了针对性的建议，以期对安徽文房四宝产业的发展略尽薄力。
文房四宝是中国特有的书法绘画工具，即笔墨纸砚。“文房四宝”的说法最先出于北宋，但笔墨纸砚的概念与功能在秦汉时就已经逐渐形成，魏晋时期笔墨纸砚的工艺进一步精进。据悉，南唐时期具有代表性的笔墨纸砚品类是安徽宣城诸葛笔、安徽徽州李廷圭墨、安徽徽州澄心堂纸、安徽徽州婺源龙尾砚。到了宋朝，变为安徽宣城的宣笔，安徽徽州歙县的徽墨，安徽宣城泾县的宣纸，安徽徽州歙县的歙砚、甘肃的洮砚和广东的端砚。元代以后，浙江湖州的湖笔渐兴，逐渐成为四宝中笔的代表。纵观文房四宝的历史，安徽在其中的地位十分显著，可以说大部分经典的文房四宝品类均出自安徽。
当前，国家级非遗代表性项目中，制纸工艺有皮纸、宣纸、竹纸、桑皮纸、楮皮纸，藏族、傣族等少数民族制纸工艺共21项，但独宣纸不以原材料命名，而已产地命名。宣纸产自安徽省宣城市泾县，以当地盛产的青檀树皮与沙田稻草为主要制浆原料，融入本地山溪泉水，成品纸张柔韧、纹理纯净、浸墨性强，如保存得当，则经久不腐，现多用于书法用纸、书画装裱、精品图书等。
宣纸原料：青檀树皮与沙田稻草
成品宣纸
国家级非遗代表性项目中毛笔制作工艺有7项，安徽占2项，分别为宣城的宣笔和黄山的徽笔。宣笔产自宣城泾县，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以产地命名的毛笔，也是中国古代四大名笔之一。宣笔头多以羊毛、黄鼠狼尾毛和兔毛为原材料，经过水盆、装套、修笔、刻字4大环节，108道工序制成，成品满足“尖、圆、齐、健”四个要求，书写时墨迹均匀、笔尖流畅不开叉。徽笔因产自徽州而得名，始创于北宋年间。与宣笔相比，徽笔以“卷铸法”为主，以苎麻作胎，笔头偏硬。
胡开文支店制竹管羊毫提笔，安徽博物院藏品
国家级非遗代表性项目中制墨工艺5项，其中徽墨4项。徽墨始于唐宋，兴于明朝，主要采用松烟与油烟制墨两种方法。徽墨选料精良、工艺考究且墨锭图样众多，成品“坚而有润，黝而有光，掭笔不胶，入纸不晕”。明代制墨名家程君房、方于鲁留下的《程氏墨苑》《方氏墨谱》中，可见当时徽墨匠人在模式、绘图、雕刻等方面登峰造极的追求。
方于鲁九锡墨，安徽博物院藏品
《程氏墨苑》，项德胜收藏
国家级非遗代表性项目中制砚工艺14项，其中歙砚2项，12位制砚国家级代表性项目传承人中，歙砚传承人有5位。歙砚始于唐代，产于古歙州（今江西婺源，安徽省歙县、黟县、休宁等地），以取料于婺源龙尾山一带的砚为优，所以又称龙尾砚。歙砚石质坚韧、润密，敲击时有清越金属声，下墨如飞，发墨如油，再加上雕工精细，因此备受推崇。
明蝉形歙砚，安徽博物院藏品
综上所述，安徽的文房四宝工艺历史悠久、独具特色，文房四宝产业相对完整且基础远超国内其它省市。
（二）产业生态系统
“生态系统”目前多被理解为在特定时空范围内生物群落与无机环境两部分所构成的有机整体。生态系统由生物成分与非生物成分两部分构成，其中生物成分涵盖生产者、消费者与分解者三类角色；非生物成分指无机环境，主要为生物成分提供良好的生态基础条件，包括土壤、水分等无机物的供给。
产业生态系统的概念首次出现在20世纪80年代末，由弗罗什和加罗普洛斯在《制造业战略》中首次提出，之后在学术界引发了广泛的讨论与多样解读。笔者在学习过程中，比较倾向“产业生态系统是效仿自然生态系统构建起来的一个循环体系，是各种要素的集合，并且各要素之间存在相互作用关系”的说法。
在借鉴自然生态系统结构划分的基础上，笔者将安徽文房四宝产业生态系统划分为内部系统和外部系统。技艺传承人（匠人）、工坊/企业管理者、销售门店和消费者构成了文房四宝产业生态系统中的内部系统；与产业发展密切相关的科学技术、政策法规、人才资源、社会文化等构成了文房四宝产业生态系统中的外部系统。二者互为辅助与制约，共同构成了安徽文房四宝产业生态系统。
（一）宣纸
笔者在中国红星宣纸旅游文化园“三丈三宣纸”车间参观
正在工作的捞纸工人
本次调研中，笔者与泾县中国宣纸股份有限公司、曹氏宣纸建立了联系，并通过与两家企业的相关负责人的沟通，了解到以下数据：当前安徽省宣城市泾县共有宣纸、书画纸及纸加工企业和个体户520余家，2022年产宣纸约500吨，年产书画纸12000吨，年产加工艺术类产品2500余吨，国内市场占有率约为60%，年销售额6.3亿元，年利润1.1亿元，税收0.72亿元，年创汇200余万美元，全国各地建立经销网店400余处，电商约500家，直接和间接从事宣纸产业的员工达3万余人。泾县宣纸地理标志企业一共17家，其中长年生产的仅2家，其余多为阶段性生产。龙头企业——中国宣纸股份有限公司（红星宣纸厂）有30多个纸槽在生产。
通过调研得知，宣纸工艺称得上是整个中国手工纸制作中最复杂的，从制浆到成纸共有108道工序。20世纪70年代以前，这些环节都需要人工来完成，后来轻工业部带专家来到泾县，在他们的指导与支持下，泾县宣纸的部分工艺环节开始机械化。目前，宣纸工艺中的打浆、净化，皮草浆混合、除砂、脱水等环节已经实现了机械化，但是原料的拣选、捞纸、晒纸、剪纸等环节仍旧需要人工完成。
2008年宣纸制作技艺亮相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当年宣纸的销量大幅上升，这极大地启发了泾县宣纸行业的经营者们，大家开始意识到宣纸为中国书画文化的载体，其制作工艺也具备成为文化景观的潜力。泾县地方政府及企业以此为契机，开始开发宣纸制作工坊除了生产性之外的文化展示性。坐落于泾县乌溪村的“中国红星宣纸旅游文化园”（属中国宣纸股份有限公司，2011年被命名为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示范基地。），即是以“生产 展演”的形式向社会公众大力推广这种制作工艺。园区内包含宣纸历史与书画作品展示为主的宣纸博物馆，集生产与展演为一体的分工序操作车间，游客捞纸体验处，宣纸成品及文创售卖中心等围绕宣纸产业链的不同空间分区，构成了一套系统、完整的观览规划。
笔者在宣纸博物馆参观
正在体验捞纸工艺的研学团
游客在宣纸博物馆中对宣纸做了初步了解后，会进入造纸车间看到宣纸生产的各个环节，随后可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体验捞纸，并最后到达园区的产品销售区。值得一提的是，经工人师傅上手演示的各工序材料并不会被浪费，而是直接投入后续加工流程，直至作为终端产品售出。游客在欣赏完工艺过程并亲自体验后，便会有很大的可能性为他们付出的时间成本和潜移默化间感受到的文化魅力付费，自此，生产型的展演活动算是同时完成了它的两重使命——获取直接的经济回报，并在更多人心中嵌下长久的影响。
笔者在中国红星宣纸旅游文化园产品销售区
（二）宣笔与徽笔
本次笔者共走访泾县宣笔佘征军工作室与黄山徽笔杨文工作室，二人均为各自所从事工艺的国家级代表性项目传承人。
笔者在宣笔大师佘征军工作室“守艺人”考察
佘征军曾是泾县宣笔工艺厂的技术厂长，如今与家人一起在泾县泾川镇的文房四宝交易中心经营着自己的工作室，名为“守艺人”。工作室面积不过百来平，是典型的前店后厂模式。店后的工作间桌面、墙面上琳琅满目地摆放、悬挂着处于不同制作阶段的毛笔头，佘征军的夫人非常耐心地为大家讲解各种材料笔头的特性。据了解，守艺人的产品有80%都通过他们的淘宝店完成销售，年销售宣笔7万余支，产值300万元。佘征军本人也参与了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中国纸墨笔砚》公选课的教学，开展宣笔的研学活动，推动宣笔制作技艺的传承与推广。除佘征军的企业以外，泾县有宣笔企业30余家，从业人员近千人，年产值超千万元，每年出口宣笔10万余支。
笔者与徽笔传承人杨文
徽笔的国家级传承人杨文的工作室名叫杨文笔庄，位于黄山市屯溪区的屯溪老街上，是典型的家庭作坊式企业，笔庄中既有销售区，也有生产区和杨文一家人的生活区。笔者在店期间，不断有人来购买徽笔，也有旅行社来咨询徽笔研学的内容。杨文向笔者介绍说，目前黄山做徽笔的人极少，除了他的企业，他的妹妹、妹夫也经营着一家徽笔工坊。杨文笔庄一年产量3万-5万只徽笔，年产值大约在200万-300万之间。除了徽笔的线上线下销售，徽笔研学也是笔庄的重要创收渠道。在暑假期间，杨文笔庄一天可接待大大小小的研学团2～3个，研学期间杨文会为研学者讲解徽笔的历史与工艺特色，同时指导他们体验做笔的流程，做成的笔由研学者带走，这样的一次研学收费大约在30元/人。
杨文在很早便认识到徽笔技艺推广的重要性，多年来他屡次受邀为各高校、培训机构的非遗类研修班授课。在他看来，讲课不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宣传。2019年，杨文与腾讯旗下的游戏王者荣耀合作，开发了一套以王者荣耀游戏人物为主题的宣笔。近两年，杨文在当地政府的支持下，拿到了3亩地来筹建自己的徽笔博物馆。谈到徽笔博物馆，杨文非常兴奋地与笔者分享了自己对于博物馆的种种设想。
（三）徽墨在安徽歙县文旅体局黄德耀局长的引荐下，笔者结识了歙县老胡开文墨业有限公司的负责人周美洪、周健父子，周美洪本人也是安徽歙砚厂（歙县工艺厂）的厂长和国家级非遗代表性项目徽墨制作技艺的国家级传承人。在其子周健的引导下，笔者调研了徽墨与歙砚生产的全流程。
老胡开文墨业有限公司办公楼入口处的“墨都”牌匾
刻模车间
炼烟装置
制墨车间
制墨过程
晾墨车间
周美洪的墨厂和砚厂在同一个生产厂区，厂区的建筑和室内装修还带有浓厚的20世纪90年代风格，但是整体的制作流程与管理方式已颇具现代企业风格。据周健介绍，古法徽墨制作的工序繁多，有刻模、炼烟、和料、制墨、晾墨、打磨、描金等11道工序，厂区共有制墨工人100余位。从开厂至今，徽墨厂已经积攒了墨模2万余个，包括清代制墨名家流传下来的墨模，1905年获巴拿马国际博览会金奖的地球墨，以及近十多年开发的新品墨模。周健说：“我们目前每个月都要开发两款新墨模，要不然直播跟不上。”近两年，周氏父子也带领墨厂搭上了直播销售的快车，搭建了专门的直播间，并设立专职部门负责直播业务，该业务在疫情期间为徽墨厂的销量贡献颇多。
清代胡开文地球墨，安徽博物院收藏
老胡开文墨业有限公司墨模仓库一角
至于研学业务，徽墨厂2014年便已开展，周美洪父子把以往的生产式车间改造成观光式车间，并在厂区设计了科学的研学流线，还把一间老车间改造成能容纳200人的教室，以方便研学团体验了解传统制墨技艺。据周健介绍，疫情前的2019年，墨厂接待了约15万学生。现在疫情结束了，他很期待研学的业务能尽快恢复。
在本次调研中，笔者也了解到周美洪的墨厂年产徽墨60吨，内销和出口5：5，这个数据在20世纪90年代是2：8，年产值约2000万元。
此外，笔者此次还调研了较小规模的徽墨工坊——项氏徽墨，负责人项德胜介绍说自己的企业制墨工匠十余人，墨模3000余个。与周美洪的实用型徽墨企业不同之处在于，项氏徽墨专攻徽墨高端市场，墨模造型古典、雕工精美繁复，主要用于观赏、陈设与收藏。
笔者与徽墨传承人项德胜
项德胜徽墨作品
黄德耀局长与周健为笔者介绍歙砚
据介绍，目前制作歙砚最优的石材当属婺源龙尾山一带的龙尾石，但为了保护有限的资源，当地政府已禁止开采砚矿多年，因此导致了歙砚中龙尾砚的价格屡创新高。龙尾砚材也有新老坑之别，纹样之别，导致歙砚价格差别巨大，从数百元到数十万元不等。安徽歙砚厂的周健告诉笔者：“现在厂里卖的龙尾砚，都是早些年存的石头，大家都在卖存货。现在有机会的话，我们也会再收一些珍品砚材，但都舍不得加工，先收藏，以后有合适的时机再加工成砚台出售。”周健也带笔者参观了歙砚厂的砚材仓库，数十年来，歙砚厂共收藏了各类石头8万吨，塞满了数百平米的仓库，令人叹为观止。
砚材仓库
（一）外部系统存在的问题：产业集合发展的环境支撑能力不强。
文房四宝产业生态系统的外部系统是指与文房四宝产业发展密切相关的科学技术、政策法规、人才资源、社会文化等因素组成的宏观外部环境。经过分析，笔者认为安徽文房四宝产业外部系统中存在的最大为题是产业集合发展的环境支撑能力不强。
1. 尚未发挥文房四宝产业的规模集合优势。
经过多年的发展，安徽文房四宝生产企业、商贸企业上千家，从业人员的数万人，年产值数亿元。在中国的文房四宝业独树一帜，数量和产量上都极具优势，但是却尚未发挥出产业的规模集合优势。
2016年，工业和信息化部发布的《关于促进文房四宝产业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形成具有地域特色和全国影响力的文房四宝特色区域与产业集群。”在此之前，2010年安徽宣城市就已经启动了安徽（宣城）文房四宝产业园的规划与建设。但是直到目前，除了已落成的宣城文房四宝交易中心和书画交易中心，当初规划中的物流园及保税仓库、中国书画创作基地、文化艺术科教园、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博物馆群等目标都尚未达成。同时，宣城与黄山两地是文房四宝企业的集聚地，但未了解到两地有文房四宝产业相关的互动与合作。
2. 文房四宝技艺的传承人群断代危机。
早在2012年时，中国宣纸股份有限公司的工艺大师邢春荣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就提到了年轻一代传承人匮乏的问题，表达了对宣纸工艺“前途未卜”的担忧。而中国宣纸股份有限公司已经是大型的宣纸企业，年轻人尚有动力加入其中。那些较小规模的宣纸作坊面临的传承问题则更为艰巨，在调研中，不少传承人表示自己的孩子对做纸并不感兴趣，因为做纸非常辛苦，且收益并不高。徽笔传承人杨文也表示收徒困难，因为制笔一年才能学会，五年方能学成，而现在的年轻人都没有那样的耐心来当收入微薄的学徒。徽墨行业也是如此，墨厂的负责人周健曾说近些年墨厂的效益有所提升，开始有年轻人愿意来学制墨，“当然也只是愿意学而已，能坚持下去的不多。”
3. 宣传力度不足。
2023年7月，“赓续文脉——中国文房艺术展”在中国工艺美术馆（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馆）开展，吸引了大批观众到馆参观。该展览由中国文房四宝协会和中国工美馆联合主办，展出来自全国收藏界藏品和当代文房产品生产企业及大师代表作品600余件/套，在社会引发强烈反响。优秀的展览通过现场的观众、媒体产生二次传播，甚至三次传播，以此激发大众对文房四宝品类的关注与消费。
赓续文脉——中国文房艺术展现场
赓续文脉——中国文房艺术展体验活动
赓续文脉——中国文房艺术展直播活动
尽管安徽文房四宝的从业者们已经逐渐认识到宣传推广的重要性，并陆续入驻淘宝、京东、抖音、快手、小红书等直播电商平台。但是个体的宣传力量要远远小于行业的集合发力，而展览是宣传的重要手段之一，展览可以为大众呈现一个完整的、成体系的、高审美的安徽文房四宝形象，而形象的塑造在这个信息传播飞速的时代是必要且有效的。
（二）内部系统存在的问题：产业发展中企业创新能力不足。文房四宝产业系统的内部系统由技艺传承人（匠人）、工坊/企业管理者、销售门店和文房产品的消费者组成。前文所述的外部系统当前存在的产业集合、宣传、传承人情况也对内部系统发展产生了制约，导致内部系统出现一系列问题。1. 文房四宝企业生产能力减低。
关于文房四宝企业的生产能力，笔者在调研中感觉整体走势是减低的，日益升高的生产成本、营销成本，以及年轻人进入传统文房行业的低欲望，都在造成这一结果。与笔墨砚相比，宣纸的部分流程机械化也只是相对缓解了这种趋势。
2. 文房四宝企业产品设计能力不足。
在考察中，笔者详细观察了笔墨纸砚企业销售门店中的产品，总体感觉品类偏少，产品设计上或中规中矩，或过于古典繁复。以歙砚和徽墨为例，目前的雕刻纹饰仍旧在大量地致敬经典，传承人以复刻明清制墨、制砚大师的作品为荣。对于如今的消费主力军z世代的审美偏好、消费需求知之甚少。由于设计人才缺乏，传统的文房四宝企业在设计创新方面也难以着力。
3. 文房四宝企业营销能力较弱。
笔者在安徽考察的众多文房四宝企业中，中国宣纸股份有限公司因为具有规模优势，建设了配套的宣纸博物馆和宣纸文创园，以此吸引众多传统手工艺爱好者前往参观、体验，进而产生门票收入与产品销售收入。而其他类型企业或因规模过小，或受园区建设与基础设施所限，并无法与当地旅游形成合力、互相成就。
针对安徽文房四宝产业所面临的外部环境不够完善，内部系统创新能力不足，且内外部难以产生良性互动并推动整个系统向好发展的问题。笔者认为应当从优化外部环境和激发内部创新能力两方面着手来发挥二者的协同作用，推动安徽文房四宝产业生态向好发展。（一）外部系统：优化产业发展的外部环境。
1. 由当地政府牵头整合相关资源，建设安徽文房四宝生态产业园。深入挖掘和利用区域文房四宝资源，形成特色鲜明、重点突出、布局合理、链条完整、效益显著的产业发展格局，形成示范、窗口和辐射效应。
2. 鼓励和引导高等学校、职业学校开设文房四宝相关专业，并支持企业与高校合作进行人才培养；鼓励并扶持大师设立工作室或个人传习馆，为大师授徒传艺创造条件；组织文房四宝行业技能人才培养与大赛，提高技能人才的从业积极性。
3. 通过多种渠道、方法向大众普及书画知识，扩大文房四宝消费人群。当地政府应带队积极参与全国性的文房四宝艺术博览会及各类展览展示会。牵头或支持行业协会、龙头企业在国内重要博物馆、艺术馆筹办安徽文房四宝主题展览，整合大师经典作品、企业创新作品集中展示、展演，提高消费者对安徽文房四宝的认知度。
（二）内部系统：激发产业发展的内生动力。
1. 企业应积极寻求与设计院校、博物馆文创部门的合作。设计院校希望为学生提供更多的实践基地，博物馆文创部门则有文创品开发的长期需求。因此文房四宝企业可通过生产资源置换设计资源，与院校或博物馆达成合作，实现共赢。
2. 企业应积极拟定系统性的品牌营销策略，或通过与现代文化传播类企业合作，将营销业务外包给更专业的团队来完成，以此打造鲜明的品牌形象，提升产品销量。
通过本次对安徽文房四宝的实地调研以及与文房四宝传承人、企业负责人的座谈，笔者对安徽文房四宝产业生态有了一定的了解。作为外来者，笔者发现了一些问题并提出了解决的建议，形成此篇调研报告以供相关从业者参考。
利来app官方下载的版权声明：【除原创作品外，本平台所使用的文章、图片、视频及音乐属于原权利人所有，因客观原因，或会存在不当使用的情况，如，部分文章或文章部分引用内容未能及时与原作者取得联系，或作者名称及原始出处标注错误等情况，非恶意侵犯原权利人相关权益，敬请相关权利人谅解并与我们联系及时处理，共同维护良好的网络创作环境，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
